我和哥哥,從小到現在,還不曾分別過片刻。
我們出生後沒幾個禮拜,就被現在的主人囚禁在一個籠子裡,每天只能吃主人供給的食物,籠子裡有幾樣玩具,兩個球體狀的搖籃,我和哥哥常各據一個,坐在裡頭,獨自搖晃,晃著晃著也就過了一個下午。
偶爾主人心血來潮,將我們放出籠子,替我們洗個澡,順便整理籠子裡的髒污。有個乾淨的屋子很舒適,枕著的床也有撲鼻的花香,雖然我從未到外頭,更不可能嗅過真正的花朵,但如果花香就是新床的味道,我會相信媽媽也喜愛的香味就是花香。
我和哥哥,從小到現在,還不曾分別過片刻。
我們出生後沒幾個禮拜,就被現在的主人囚禁在一個籠子裡,每天只能吃主人供給的食物,籠子裡有幾樣玩具,兩個球體狀的搖籃,我和哥哥常各據一個,坐在裡頭,獨自搖晃,晃著晃著也就過了一個下午。
偶爾主人心血來潮,將我們放出籠子,替我們洗個澡,順便整理籠子裡的髒污。有個乾淨的屋子很舒適,枕著的床也有撲鼻的花香,雖然我從未到外頭,更不可能嗅過真正的花朵,但如果花香就是新床的味道,我會相信媽媽也喜愛的香味就是花香。
爹地和兒子,他倆的年紀近得幾乎可當兄弟了。媽咪到哪去了?她早在生下兒子,哺育把來月的奶後,就逕自快活去了。可憐了爹地,逞一時之快,換來後半生慾望無處可洩的日子。
「欸,兒子啊,你怎麼不生作女的咧?」
兒子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我十六歲的那年,踏入了一家書店,就再也走不出來。
起碼我的心是如此。
書店的主人,是名看上去年近五十的男人。身在位於辦公大廈區的書店,即使店外如何車喧紛擾,抑或是夜靜時分,他總是一派舒適寧靜,彷彿店裡已成一方異度空間,書牆是砌成空間的屋瓦,而我只是不小心迷路於時空穿梭的過客。
我不愛書,尤其是印滿密密麻麻文字的書,更是避之唯恐不及。從小母親望子成龍,孰不知她特地訂閱的兒童報紙,打一開始我就只會看看漫畫,頂多心血來潮將插圖瀏覽過一遍。
今天要到餐廳參加學弟妹的迎新,因為已經是大四老人,我的直屬學妹叫我兩手空空去就可以,聽說上學年的傳情活動讓系學會賺了不少。
在男女均衡的科系,大四學長配大三學妹,直屬隔屆異性是極為稀鬆平常的事。但我所待的系是陰盛陽衰的典範,從大一剛進大學,每次聚餐就被數十名女生圍繞,也許旁人看起來就像坐擁後宮佳麗,但實則是服侍後宮的小太監是也。
日劇演的辦公室戀情,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理論完全不存在於敝系。